1942年12月10日,日本侵略軍與新四軍在宿遷市泗洪縣朱家崗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在這場戰(zhàn)斗中,新四軍四師九旅第二十六團有73名指戰(zhàn)員為國捐軀,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鮮為人知的是,在朱家崗陵園內不僅鐫刻著革命先烈的熱血豐碑,還豎立了一座用日文刻寫的“日本陣亡將兵之墓”墓碑,記載著一段體現中華民族博大胸懷的感人故事。
日軍千余名和新四軍的戰(zhàn)爭之后,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十日冬小隊長以下十三名很可惜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長眠于草根,與父母妻子永遠地告別了。對于亡者,新四軍把尸體埋葬于地下。此即侵華戰(zhàn)爭的殘酷性,是日本軍隊和大資本家為謀私立發(fā)動戰(zhàn)爭的罪惡。
淮北日本反戰(zhàn)同盟支部
昭和18年10月10日
“日本陣亡將兵之墓”立在泗洪縣朱家崗烈士陵園西北角,短短的幾行字,讓時光又回到那個炮火紛飛的歲月。從1942年11月14日到12月16日,日軍的精銳部隊分五路對淮北抗日民主根據地進行“大掃蕩”,在反“掃蕩”過程中,新四軍四師第九旅26團擔負著內線牽制敵人的艱巨重任,在團長羅應懷的領導下,用游擊戰(zhàn)術和日軍周旋了20多天。
“羅應懷12月7號先去打青陽鎮(zhèn)的,回來在朱家崗整編的,結果被日偽軍發(fā)現了,日軍就帶領泗洪一部分、界集鎮(zhèn)、歸仁鎮(zhèn)、金(鎖)鎮(zhèn)日軍就來攻打,但是他們(羅應懷)人少,一個連,戰(zhàn)場就在陵園東邊曹圩?!敝旒覎徚沂苛陥@負責人羅彥說。
當天夜間,日軍集結了金子聯隊三個精銳大隊以及偽軍共1500余人,對26團形成圍殲之勢,當時26團只有不到500人,而且還缺槍少彈,在敵強我弱的劣勢下,戰(zhàn)爭打得異常慘烈。
“日軍就走大門突破,一個守一個攻,到最后人戰(zhàn)差不多時候,團長讓送信,就出去一個死一個,人都圍著你打的?!敝旒覎徚沂苛陥@負責人羅彥說。
在羅應懷的指揮下,五連二排排長王洪儒率三個班,用大刀、手榴彈和敵人展開了“拉鋸”戰(zhàn)。上午10時許,團長羅應懷左腿中彈負傷,被戰(zhàn)士們抬出陣地簡單包扎后,他忍著劇痛躺在門板上指揮抗敵。從早晨到下午3時,150多名日軍對東南門發(fā)起10多次進攻,都沒有任何進展。而趁著戰(zhàn)亂,我軍的增援信也送出了圩門外。
“后來韋國清旅長就帶領了騎兵連就過來了,因為里面也在守,外面也在打,鬼子看要失敗了,倉皇逃跑。”朱家崗烈士陵園負責人羅彥說。
這場戰(zhàn)斗從拂曉戰(zhàn)至黃昏,殲敵280余人。由于日軍倉皇撤逃,丟下了13具來不及帶走的尸體。
“跑的時候來不及了,尸體來不及運了,他也怕死,給(死掉)鬼子全部剁掉一個左膀子,帶回去一個膀子,剩下的尸體就摞在這兒?!便艉榭h朱家崗烈士陵園主任羅彥說。
戰(zhàn)斗結束后,我方軍民在打掃戰(zhàn)場時發(fā)現了這13具尸體,在當時的地方區(qū)委書記馬振藻的提議下,我淮北抗日軍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將13具尸體收殮埋葬。
“他(馬振藻)就講,日本鬼子死掉的也都是很年輕的,十八九歲二十歲左右的,他們也是爹娘生的,他們是軍國主義的犧牲品,說給他們埋掉吧?!便艉樾滤能娧芯繒T張紹寶說。
淮北抗日軍民以寬容之心,給陣亡的日本將兵留下了一席“葬身之地”,將他們埋在了我方73名陣亡將士的墓地不遠的地方。戰(zhàn)后,日本反戰(zhàn)同盟淮北支部豎起一座用日文刻寫的“日本陣亡將兵之墓”墓碑。敵我雙方的陣亡者共葬同一墓地,在世界墓園史的記載中也絕無僅有。
“他侵略了我們,我們還把他埋在這個地方,見證了我們中國人民的善良。也見證了日本鬼子的野蠻?!便艉樾滤能娧芯繒T張紹寶說。
在同一個戰(zhàn)場、同一次戰(zhàn)斗中,敵我雙方的陣亡者共葬同一墓地,也許唯有中華民族才能有如此博大寬容的胸懷。戰(zhàn)爭是殘酷的,如今的幸福生活值得所有人珍惜。